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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xx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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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右脚(一发完)

假如带土目睹了琳的死亡,暴走后被及时赶到的波风水门抓回了木叶。

跟原著有出入的地方全是私设,不知怎么打预警,雷点多的不建议看。经不起推敲,三小时速摸爽文,没有质量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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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我的右脚找回来。”带土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松开了轮椅手刹,左手推着手轮圈来到卡卡西身后。他右边空荡荡的衣袖潦草地打了个结,一大团布料悬在肩膀旁边。

正在给盆栽浇水的卡卡西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像示爱的猫咪那样慢慢眨了眨眼睛。

“好,”他说,“假肢很快就能做好了,等你习惯一阵子,我们就能一起去找了。”

“不,卡卡西,我说过了,我不要什么假肢,我要我的腿。”

“带土,”卡卡西安静地,同时又十分缓慢地吸入一口空气,“那是你重新站起来的唯一可能。”

“不,不,卡卡西,你不懂,”带土用力摇晃脑袋,“我的——我的脚,卡卡西,我的右脚,很痛,痛得我快要死掉了。我不可能往那上头装假肢,那就像往你的手指尖钉钉子。你要往我的手指尖钉钉子吗,卡卡西?”

卡卡西摇摇头,转身走向带土。他蹲下身,左手掌心隔着毯子轻轻按摩带土的右边膝盖,膝盖底下悬着半截皱巴巴的裤腿。

“是这里痛吗?”他抬眼盯着带土的眼睛。

带土扭开头不看他,他盯着卡卡西摆在窗边的绿植。绿植是这间屋子里挺得最直的生命,它的枝干笔挺,叶片绿油油的。卡卡西把它照顾得很好。

“站起来。”带土轻声说。

“是这里痛吗,带土?”

“我叫你站起来。”

卡卡西直起身子站在带土面前。这样一来,他只有低下头才能与带土对视。他不想这样做,只好局促地盯着盖在带土腿上的毛毯。墨绿色,短绒毛,右上角沾着棕褐色的污渍。那是一杯滚烫的咖啡,是带土试图从他手里夺过来时泼上去的。

带土却对这个角度很满意。他仰起头看着银发忍者不安地上下滚动的喉结,抬高音量说:“不是这里痛,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卡卡西?是我的脚很痛,我的右脚,你明白吗?我的右半条小腿,不是我的膝盖。它一定被石头埋在了什么地方,我能感觉到。那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卡卡西,它扎着我的小腿肚了,那里都供不上血了,马上就要坏死了。好痛,真的很痛,我不会骗你。”

“带土——”

“你能不能不要一遍遍叫我的名字?”

“对不起,”卡卡西说,他看起来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我问过医生,这种情况更可能是精神压力导致的。我会——我会再去开一点缓解焦虑的药物。”

“你开再多,卡卡西,我也只会把它们倒进抽水马桶。”

“什么?”

“怎么?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难道以为是我自己吃空了一整瓶吗?”

卡卡西看向摆在桌面上的白色药瓶。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要掩饰自己的视线似的顺手拿起药瓶旁边的玻璃杯。杯子里剩了一半的凉水,卡卡西用双手握着它,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来。玻璃杯无声地承受他手上越来越大的力道。

“试试看吧,好吗?”过了一会儿卡卡西说道,声音有些沙哑,“只是试试看而已,或许它会对你的疼痛有帮助,如果没有,我会去找水门老师,我们再想其他——”

“我不想见波风水门,”带土说,“一想到那张脸,我就要把昨天的晚饭都呕出来。”

你昨天明明什么也没吃,卡卡西想,而且,水门老师至少向所有人证明了你是无害的,还把你从地牢里保释了出来,他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学生,仅此而已。但卡卡西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带土,你不会见到他的。

这样说的时候,卡卡西心中又难免有一丝怪异的,让他自己感到十分内疚的窃喜,因为目前为止,带土只愿意见他一个人,只愿意与他同住,只愿意接受他的照顾。

带土的神色略有缓和,他挺直后背,从卡卡西手里抢过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把杯子塞回给他。他用手背抹了抹嘴巴,接着开口说:“我跟你说了,卡卡西,我不需要吃药,因为我的脑子没有问题,山中亥一难道不是这样跟你说的吗?他花了整整一周把我的脑子翻了个底朝天,记录写满了五个卷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脑子里有这么多东西。那些卷轴,你读过了吗?”

“亥一先生说你心中的压力是寻常忍者的十几倍,他说那是——那是宇智波斑跟你灌输的东西造成的。”

“你读过那些卷轴了吗?”带土说,他眼神中有一种让卡卡西感到恐惧的耐心和执着。

“我没有读过,他们——他们不让我读。”卡卡西撒谎道,他的脸颊有些发烫。卷轴里无数次出现他的名字,大部分跟在“杀了你”“垃圾”“废物”“赝品”这些词语后面,有两三个单独出现,还有一个夹在完整的句子里——等着我,卡卡西,等我把你送入梦里。

“你很幸运,”带土耸耸肩膀,“听我说,斑已经被你们干掉了,能让我恢复行动能力的那些白色的玩意儿也被你们砍下来没收了——”

“机械假肢的效果只比柱间细胞差一点点,我敢保证,带土,那是我和水门老师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跟上头争取来的,对吗?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同意吗?因为柱间细胞会让我成为威胁,而机械假肢只会让我成为笑话。”

“对不起,”卡卡西说,“明明有那样先进的技术……我会再去申请的,带土,我一定会——”

“不,别浪费力气‘申请’了,卡卡西,这个世界需要的是革命——算了,你不会明白的。我已经被你们封印成了废人,月之眼计划彻底泡汤了。你们到底为什么还这样怕我,怕到要拿那些该死的药片毁掉我的脑子?”

“我不是要毁掉你的脑子,”卡卡西说,他低着头,仍然不愿意看带土的眼睛,“药的副作用很小,我自己也吃过一段时间,是琳……是琳推荐给我的。”

“好啊,卡卡西,” 带土扯着嘴角笑起来,他青黑色的眼圈好像脑袋上陷下去的两个洞,“如果琳能亲口向我推荐,那我一定会吃的。”

卡卡西喉咙发紧,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截木头似的僵在原地。带土觉得他这副模样很可笑,他用力握住手轮圈,上身像等待枪响的短跑运动员似的朝前倾着。

“典狱长先生,打起精神来,你的犯人可要越狱咯!”带土大声叫嚷着,手下猛地一推,轮椅以极快的速度撞向旗木老宅的墙壁。这个把戏从未失手过,因为这种时候卡卡西的反应速度比乌龟还慢。

最终带土摔出了轮椅,把自己本就不缺伤疤的脸弄得鼻青脸肿。卡卡西去扶他时脸色惨白,看起来快要溺死在内疚感里。带土便十分聪明地用他唯一一只手勾住卡卡西的肩膀,凑近卡卡西耳边低声说我的脚好痛,卡卡西,真的好痛,我想去找它,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的痛苦。

“好,”卡卡西说,“我陪你去。”

“太好啦卡卡西!”带土高兴地说,他甚至飞快地在卡卡西脸颊上亲了一下,接着便自己推着轮椅回卧室去了。卡卡西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他拿起带土喝过的玻璃杯,慢慢转动杯口,回忆并寻找带土的嘴唇碰到过的那部分杯沿。他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一点点喝干了这杯水,但仍然感觉喉咙渴得发痛。

三天后他们就出发了。这是卡卡西第一次独自带着宇智波带土离开木叶村,他废了不少功夫才得到波风水门的批准。卡卡西从各种角度据理力争,他不想又一次让带土失望。他把两个人的行李收拾到他一个人的背包里,然后推着带土的轮椅迈上旅途。

旅途本身令人十分愉快,他们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不时吵上几句,简直像是回到了过去,一切从未发生的时候。最后,他们终于到了神无毗桥。

当然,他们没能找到那块砸向带土的大石头,它早就被后来发生在这里的无数场战斗和坍塌掩埋了。他们三个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变成了一座碎石堆起来的小山,像是巨人的坟墓。

带土盯着石头间黑色的缝隙,他说:“卡卡西,我敢肯定我的脚就在这里头,说不定我的手也在这附近。快一点,把它救出来,这样我的脚就不会痛了。”

那条腿就算在当时没有被石头砸烂,现在也肯定成了白骨吧。卡卡西心想,接着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好像杀人凶手不假思索地毁灭证据一样。他卖力地搬运着碎石,忙了半天只挖出一个小小的洞来。

带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近这个洞,但他只能看见深处浓重的黑暗。他干脆丢了拐杖趴在地上朝里看,整张脸都被灰尘弄得黑乎乎的。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说,卡卡西,我觉得它好像不在这里。

“是啊,”卡卡西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我想去那上面看看,”带土看着山顶说,“但我有点累了,卡卡西。”

“你坐下来吧,”卡卡西说,“我搬你上去。”

卡卡西就这样扛着带土和他的轮椅爬上这座碎石堆成的小山,所幸山坡很缓,他只需在脚底凝聚少量的查克拉就能稳稳当当走上去。到了山顶两人才发现,山的背面是开裂的山谷。从正面看,这是只是个不足为奇的小山丘,哪怕滚下去也只会摔断胳膊。从背面看,不慎失足掉下悬崖的人会葬身谷底。

卡卡西突然有些不安,他用力握住轮椅把手,推着带土远离悬崖。带土却十分入迷地望着面前深不见底的山谷,卡卡西连着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答。

卡卡西担心带土突然用一条腿站起来,再不顾一切地纵身跃下去,他从带土眼中看出了这种渴望。他知道带土做得到。他不断用目光测算带土和悬崖以及自己和带土之间的距离,不断地观察悬崖边缘的碎石,寻找稳当的着力点。半分钟过去了,他终于听到了带土不满的大叫。

“卡卡西!”带土说,“我都叫了你十遍了!”

“对不起,”卡卡西说,“我——我在想一些事情。”

“我知道的,你肯定在想,如果我跳下去了,你要怎么救我。”

“不,我在想,这地方的空气真是好得不得了。”

“你一直戴着面罩,能闻到什么?”

卡卡西闻言笑眯眯地摘下面罩,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候他听到带土说,卡卡西,你把我推下去,我就原谅你,原谅你做的一切。

卡卡西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自己脚下不稳摔了下去。站稳身子后他又觉得,自己还不如摔下去呢。他更用力地握住轮椅把手,把手上防滑用的螺纹都深深陷进了他的手掌心。

“我不会这样做的,带土。”卡卡西说,他在耳边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拜托,别这样,卡卡西,”带土说,“我死了以后,你可以天天去墓地看我,可以在心里怀念这个原谅了你的宇智波带土,多好啊,对不对?你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多了。”

“我不会这样做的。我——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满意?你最近一个任务都没接吧,卡卡西?像你这样的天才、精英,却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一个残废身上。”

“这是我的选择,带土,我很高兴自己能陪在你身边。”

“即使我恨你?”

卡卡西站着不动,指尖轻微的麻痹感蔓延到了全身,风吹得他前额胀痛不已。许久,他说,是的,带土,那是你的自由。

“永远逻辑自洽的旗木卡卡西。”带土吹了声口哨赞赏道,他很想鼓掌,但他只有一只手,所以,他只好用左手用力拍着胸口。干涩的拍击声在山谷回荡。

“你想要我活着恨你,”带土说,“还是想要我死了但原谅你,甚至爱你?”

“我只有这两个选择吗?”卡卡西问道。

“啊?”带土怪叫起来,“木叶忍者真是有够贪心的,是不是?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把左眼还给你,”卡卡西平静地说,“现在,就在这里,我带了手术需要的所有东西。这只眼睛的力量没有被封印,你可以用它离开木叶。包里有你的衣服,有折叠拐杖,有兵粮丸,有这附近的地图。水壶是满的。我会在三天后回到木叶,跟他们说我跟你起了冲突,你挖走了我的眼睛,我把你推入了谷底。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去了哪里,带土,你可以离开,重获自由,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只想要我的右脚,不想要什么自由,”带土说着扭头看向卡卡西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包,他拧起眉头,“你安排得再好,到头来,山中亥一会把我从你的脑子里挖出来。”

卡卡西露出微笑:“不,他做不到的。”

“你难道是讨厌我送给你的礼物吗,卡卡西?为什么要像这样抓住一切机会把它还给我?”

“不,当然不,”卡卡西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左眼,“我喜欢——我爱它,但是——”

“没有但是,”带土说,“如果你喜欢一份礼物,你该做的是好好准备一份回礼,而不是把礼物还给别人。”

“你想要什么回礼?”

“我想要死亡,”带土说,“把它送给我,只有这样我才能原谅你。”

“我做不到,带土。”

“可我真的很想原谅你,卡卡西,你为什么不能帮我个忙呢?”

卡卡西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他说:“我可以帮你离开木叶。”

“我不要,”带土说,他叹了口气,屈起指节用力压住太阳穴,“现在,把你的背包放下来。”

卡卡西把背包放到了地上。

“把它丢下去。”

卡卡西犹豫了一下。

“丢下去。”带土重复道。

卡卡西终于照做。背包代替他们消失在谷底。

“我要回家了,”带土说,他自己推着轮椅调转方向,“我的脚还是好痛,卡卡西,下次你还会陪我出来找我的脚吗?”

卡卡西点点头。他们一起回到木叶,带土的脚痛却越来越严重了。卡卡西不得不去医院帮他开一些止痛药,它们起初十分有效,在带土像吃水果硬糖一样吃掉三罐后,它们开始失效了。

有时,夜里,好不容易争取到一点睡眠的带土会被疼痛逼醒。他发出呓语般含糊不清的呻吟,然后是痛苦的哭喊。卡卡西叫醒他时,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睡衣。他挂着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抱着卡卡西的肩膀说自己的右脚好痛,痛得他想拿脑袋撞墙,想用尖刀扎进心脏。他求卡卡西打晕他,求卡卡西杀掉他。

卡卡西手足无措地帮他按摩那一截断肢,用热毛巾覆在断肢截面薄而脆弱的肌肤上。带土却拿拳头捶卡卡西的后背,他尖叫着说不是那里,痛的不是那里,是我的脚,卡卡西,我想要我的脚,我想把它找回来。

卡卡西只好抱着带土暖烘烘的脑袋轻声安抚他。带土的头发越来越长了,但是他不愿意剪。卡卡西一边抚摸他的头发一边说我会帮你把右脚找回来的,带土,我保证。

大约半个月后卡卡西兑现了他的承诺,他进门时步子很慢,脸上挂着柔和温暖的笑容,怀里抱着用白布包起来的什么东西。他走到带土面前说我想我找到了你的右脚,带土。

————后文见weibo@总而言之先存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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