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我死去的宇智波朋友(中)

回村土/琳存活/带卡带无差

1.浑身肌肉的甜品店老板…吗?

刚刚的大雨势头稍减,变成了更细密更持久的雨。房檐上的积水落到门廊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带土发现卡卡西的身体还是像年少时那样单薄,瘦且高,但并不纤弱,反而结实有力。他的手上戴着黑色半指手套,手非常好看,是画家会喜欢画的那种手。带土开始想象这只手上放出耀眼闪电的样子。

他的眼神虽然漫不经心,可是难以捉摸。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沉默时会显得很严肃。少年时那种高傲的精英气质已经看不出多少了——带土多少有些难过,好像那是他的错。

琳把卡卡西买来的红豆糕装到黑色浅盘里,并配上三杯凉茶。

“请请,”她说,“卡卡西买来的红豆糕。”

“该不会是街尾那家!?”带土惊喜地朝前倾着身子。这个色泽,这个气味…!

“是啊。你很熟悉嘛。”卡卡西仰靠在沙发一角,手里象征性地举着不良读物,实际上却在观察着阿飞的侧影。虽然穿着黑袍,但举手投足间隐约看得出小臂上训练有素的肌肉——那是在战斗中养成的肌肉形状。看来是在定期锻炼的。究竟是哪村的忍者?没有护额,刻意藏起来了?琳怎么能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还把他请回家?

“熟悉?我可是红豆糕的专家!”

那边的阿飞起了兴致,端正坐姿,举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且语速飞快地说:“村口的那家甜品店完全是为了骗骗那些不懂事的游客,口感太粗糙,红豆颗粒太大;一乐拉面对面的那家么,味道太甜,至多两块就腻了;但是街尾那家,甜度适中口感顺滑,无可挑剔!我以前总是去那吃。”

“你以前就常来木叶?”卡卡西锐利的目光闪了闪。带土立刻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其实我是开甜品店的,我家那个小村子没什么参考对象,就来木叶学习一下。”带土说,不自在地咧嘴笑着。

“这样啊……”卡卡西没有表现出太感兴趣的样子,警惕的神情不见了。
是甜品店老板?那么没有忍者护额就说得通了。
可是,满身肌肉的甜品店老板?还戴着诡异的橘色漩涡面具?这样的店真会有人光顾吗?

他在说谎。开甜品店又何必定期锻炼肌肉呢?
虽然用面具遮住了面部表情,但他在说谎。
为什么在这种小事上说谎?是怕我推断出什么吗?

这样看来,面具是为了隐瞒身份。

既然要对我隐瞒身份,那一定是我认识的人。我认识的,爱吃红豆糕的家伙……?

不可能吧。

带土看卡卡西沉默着,手里的小说半天也没翻过一页,又开始结结巴巴地找话题——你总不能要带土直接挑明了告诉卡卡西:“喂,你这个钻牛角尖的蠢货,不要再想着那个死去的混蛋了。”

于是,带土用他以为沉稳有力的声音说:“说起来,红豆糕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将大约半斤的红豆用清水洗干净,再用大约三至四汤匙碱水加水浸大概半小时,就可以把红豆放进锅里——”

“阿飞先生!总之,先尝一块吧。”琳赶紧打断带土,她在带土身上看出了一口气说完红豆糕的整个制作流程的气势和决心。

“可是面具——”

“我们转过去不看你就好啦。对吧卡卡西?”

“好的。”卡卡西随口应了句,转过身,把小说高举到眼前。他正对着窗户,微微转动眼球,就能看到倒影里阿飞小心翼翼地掀起面具下端,只露出一个嘴巴。
啊,那是伤疤吗?是烧伤?
他的嘴角向上扬着,不难窥见他的期待和幸福——一副看见老朋友的样子。至于吗,把红豆糕当成老朋友?

还是说,是我的老朋友?

虽然不是主观意愿,可卡卡西的大脑开始冷静而严谨地分析各种带土当年存活下来的可能性,一面想说服自己这不可能,一面又捕捉着各种蛛丝马迹,据理力争。
他努力不让情绪出现在脸上,所幸他在暗部接受过情感抹杀的训练,这并不是难事。
你知道,当一个聪明人脸上波澜不惊时,他的脑内可能正在主持一场逻辑严密的辩论。
卡卡西等着阿飞把红豆糕塞入嘴巴,重新戴好面具后转过头。

“哎,我说阿飞先生。”卡卡西的语气与平日无二,只有相当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一丝异样——该怎么说呢,就好像是猫科动物扑杀猎物前胡须的轻微抖动吧。

“嗯?”那张橘色漩涡面具朝他转过来。

“你那说话方式,很像我一个死去的宇智波朋友。”卡卡西以他那种特有的笑容看着阿飞。

2.游刃有余的可恶大人

琳神色慌张地站起来,膝盖撞到了茶几,她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对不起,卡卡西,我突然想起我下午有任务。麻烦你帮我招待阿飞先生。”
琳已经无意去检查话里的漏洞了——卡卡西对阿飞抱有兴趣,这显而易见,他不会拒绝的。虽然很想看看带土会如何进行计划,可琳打定主意了要走。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对话。

带土朝琳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慢慢地嚼完了嘴里的红豆糕。糟糕啊,被甜品弄得得意忘形了。

“宇智波啊,我这样的人,居然会像那种精英家族?”面具后传来干巴巴的笑声——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带土的实话吧。

“虽然有微妙的不同。印象里那家伙比你瘦小,比你天真得多。他也不是什么典型宇智波。”
卡卡西再次笑了笑,是那种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照亮脸庞的笑容:“可是看到红豆糕都是这么兴奋。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第二个。真是有意思。”

只有一个啊,卡卡西。

带土用指尖敲打着面具边缘。现在摘下面具会怎么样呢?这张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呢?卡卡西——

“那位宇智波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总是穿着蓝色的运动服。啊,那家伙,不论穿什么都像运动服似的,总是很有干劲。考上中忍后说什么也不愿意穿中忍马甲,说是没有个人特色。”

“卡卡西前辈你倒是穿着啊。话说回来,真是毫无特色的马甲啊。”

第一步,带土想,劝说他脱掉那件无聊的制服。

“功能齐全活动方便,”卡卡西不动声色地说,此时他已经把小说合上了,“有些人穿着他们自己的衣服去出任务,那是完全不适合战斗的服装。当他们手忙脚乱地掏出卷轴,抽出苦无的时候,老天,你会觉得他们的目标之一就是送掉性命。”

“可是这件衣服——”

带土猛地凑近卡卡西,后者慢吞吞地抬起眼睛看他。这并不是反应迟钝,带土清楚得很,刚刚的谈话里,卡卡西根本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他并非不加防备,而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动作。

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小时候只要稍微侵入他的安全距离就会被揍。变成游刃有余的可恶大人了啊,卡卡西。

“前辈,”阿飞说,近距离仔细检查着卡卡西的马甲,“好几个地方已经洗得泛白了。倒不是说穿着不好看——说实话,好看的很。这种躲在制服里,慵懒颓废的大叔腔调会吸引很多女孩子吧?只是,前辈你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被磨损的气息啊。过去,过去发生过什么吗?”

卡卡西没有说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一下,靠得太近了,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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